我想龙应台写这本书是因为她的父母吧!记得她曾在《目送》中说过“人生本来就是旅程。夫妻、父子、父女一场,情再深,义再厚,也是电光石火,青草叶上一点露水,只是,在我们心中,有万分不舍;。。。我们只好相信:蜡烛烧完了,烛光,在我们心里,陪着我们,继续旅程。” (p.306)。为此她花了一整年的时间来搜集资料,是希望能借这本《大江大海 一九四九》来纪念她的父母的一生吧!
其父乃一国民党军官,经历了20年代的日治时期及国共内战,辗转到了台湾,而龙应台就是在台湾出世的。“龙”是父亲的姓,“应”是母亲的姓,“台”是台湾出世之意。父母常向她们提起当年事,她们都不放在心上。一直到了父亲去世后把其灵柩送回中国的家乡听到了一群亲人用父亲的家乡话聊天时才忽地明白了父母因战争与家人分开离家背井不能尽孝道不能再听到乡音时的痛。书中亦写及龙父每回听“四郎探母”时就想起家乡的母亲而老泪纵横,哽咽出声 (p.69) 。大时代的变迁令当时很多孩子为了国家而离开父母,结果就是永别。这让我想起了单国禰枢机主教为了侍奉天主而离开父母后来因战争而离开中国,结果与父母也是永别了(可参阅其著作《生命告别之旅》)。
龙母因在与丈夫会合的路上见到一女人把孩子放在火车上独自一人上厕所结果因火车开走而追火车(追火车的女人,p.38)。决定把长子放在奶奶处,结果整60年后才相见。龙问哥哥“你对妈妈有任何记忆吗?”哥哥应扬一下子就红了眼眶,六十岁的人了,“只有一个印象留下来,就是 —— 妈妈在火车里,头发卷卷的。后来,长大一点,看到别人都有妈妈,只有我没有,很难过。开始的时候,奶奶还骗我说,我就是你的妈妈,后来当然骗不住了。” 然后继续说,“小时候,每次在外面受了委屈,譬如讲,老师跟同学指着你的鼻子说,‘你爸是国民党!’ 那就像拿刀砍你一 样,我总是想,如果妈妈在,多好,随时可以回家对妈妈痛哭一场,可是一想到这里,就更难过。每次火车从衡山站里开出来,经过龙家院速度都还很慢,我老远就 从屋子里冲出去,拚命往铁轨那边跑,往火车跑过去,我去追火车,一路追一路喊妈妈妈妈妈妈。。。我看到任何一个短头发烫得卷卷的女人,都以为那是我妈 —— 可是我妈永远在一辆开动的火车里,我永远追不上。。。”(追火车的小孩,p.49-50)。
战争可以见着人性的善与恶。有的愿为国捐躯;有的对人对事怀有同情的能力和包容的胸怀,如李登辉 (p.235-236);当然也有许多的卖国贼,贪生怕死之徒。但成功的人都有着非凡的经历。从1949年后走来的人,因为吃了许多苦,后来的成就都很大,如:物理学家朱经武(p.41); 以“苋桥英烈传”和“路客与刀客”两部影片得过金马奖、拍过两百多部纪录片的导演张曾泽(p.78); 管管这个用心写诗、用身体演戏、用手画画的现代文人(p.80);中央研究院院士、历史学家张玉法(p.86);诗人痖弦(p.93-99); 台陆军司令杨天啸(p.106);作家席慕蓉、台湾现代文学的先驱作家白先勇 (p.114); 开创了全世界最大的笔记计算机制造公司林百里(p.116);中华民国总统马英九(p.117);香港极受尊敬的实业家蒋震(p.119);美国克鲁格人文与社会终身成就奖主余英时、创办新亚书院的钱穆、教育理论专家程介明(p.121);世界著名的分子遗传学家兼香港大学校长徐立之(p.122),还有死里逃生的美国飞行员而后来当选为美国第四十一任总统的乔治·布什 (p.328) 等等。
读这本书时是震撼的,对于当代人的遭遇,十分心痛并难过!读完这本书后才惊觉其实战争对无论那个国家来说都是伤害!出战的与迎战的兵卒一样可怜,都要离家,离开亲人。在战争中从无胜利者,只有失败者!战争为的是什么?是掌权者争权的游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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